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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许多艰辛之事,但没有不拂晓的夜晚。”

【TSN】Fake couple 荧幕情侣(二十一)

FB涉嫌泄露用户隐私,陷入公众信任危机,马克假扮情侣,希望转移公众视线。谁都有CP那种俗俗的大团圆结局,ME三十已过,性格跟大家预期可能不一样,ooc预警。和《Love too much》共享一个世界观,有ES线。


Chapter 21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糟蹋的就是一颗真心

在特洛伊几乎在全纽约的资本方或他们的狗腿子前面宣战一样的宣告他吸纳肖恩·帕克成为他的永久合伙人之后,全场的气氛就变得很奇怪。

特洛伊可以理解在座的人对他轻视,可怜或者看不起,或者认为他太年轻,做事太草率。但是没想到他们的气氛好像被他一下子打开了。全场都在欢腾,热切讨论,时间才过了一半,香槟就用完了,还是肖恩提前准备好的白兰地派上了用场。

无论特洛伊走到哪里,都有他认识都不认识的人对他举杯,遥遥地向他祝酒。

他觉得在他们的视线里,他好像成了一个什么超级英雄,一个妄为也能变成个性的超级天才,一瞬间他就活在了电影里。

爱德华多和肖恩缩在会场的偏静角落,一人举着一杯金枝,面前餐盘里面的樱桃被他们两个吃了一半。

“太酸了。”肖恩半真半假的抱怨着。

“哪里酸,我觉得很甜啊。”爱德华多也吃着樱桃,一边在嘴里把樱桃梗打出一个结,然后他拍拍肖恩,示意他看自己打的结。

他嘴半张着,露出一点鲜红的舌尖,洁白的牙齿隐约可见,舌头上挂着一个打着结的樱桃梗。

肖恩漫不经心地一瞥,眼睛陷进去至少3大秒,然后他转开头,嘀咕着嫌弃爱德华多浪的没边。

爱德华多在他旁边嚣张地哈哈大笑,好在这会儿会场里已经欢腾起来,所以爱德华多的笑声也不算非常引人注意。

肖恩看看爱德华多托着酒杯的手,问他:“从我看见你,你手上的酒杯就没断过,你是不是稍微喝多了一点?”

“可能吧,刚才带着马克下场的时候有点局促,喝点酒会好点,可能那个时候喝得多了点吧。”

“你还是少喝点吧,媒体还都在,而且谁知道一会儿什么人会混进来。”

“你刚才是不是被我撩到了。”

“?!”肖恩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

“是不是?你心跳得快了好几秒,啊,扳回一城。”

“我自己浪我自己知道,”肖恩反驳他,“谁站在这儿这样我都心跳加速。”

“西斯大帝呢?”

“可以,只要他躺下。”肖恩一本正经地回答爱德华多。

“你不知道西斯大帝是谁,对吧。”

“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根本也不想知道。”

说完,他们两个碰了个杯,喝光了杯里的酒,相对两默地观察着会场。 

“He is totally a movie star.”爱德华多看着特洛伊手里拎着个易拉罐在全场走来走去,交际上稍显稚嫩,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前途无量。

“你们过去也是。”

“抬举了,”爱德华多说着,“要不是我杯子里没酒了我真想再跟你喝一杯。”

“荣幸。”

“特洛伊拎着的那是什么?芬达吗?”

听出来爱德华多语气里稍微惊讶,肖恩不乐意地反驳着:“芬达怎么了?谁还没个公司典礼的时候想喝芬达的冲动和愿景?”

“我就没有好吗?”

“还说,加州的时候你每次都喝奇异果汁,喝好多,还醉糖。”

“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说了,咱们快点跳过这个话题吧,”爱德华多举手投降,“你从哪里挖到这么个宝贝的。”

“不是我找到他,是他找到我,我加入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蔚蓝海岸的一期研发了。”

“开心吗?”

“开心什么?”肖恩反问爱德华多。

“所有所有的这一切,典礼,尊重,给予,热忱的一颗心和这昭告天下的反击会,特洛伊举办这个典礼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你。”

“开心啊怎么不开心。”肖恩说着,叹了口气,摇摇手里的空杯子,这个对话没有酒他真的要撑不过来了。

“这听起来不像是开心的语气。”

“怎么可能?我开心得要死,”肖恩丧着一张脸,语气连起伏都没有,“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后悔,我反而成了恶人。”

“也许他不会。”

“你过去是不是也这么想过马克?看看你们最后搞成什么样子。”

肖恩的话刚说出来,他自己就听到了满满的恶意和嘲讽,他晃着头,想把这个恶毒的念头晃出去。

“抱歉,”肖恩说着,“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置身事外的语气,”爱德华多对他温柔的笑笑,说:“站在痛苦之外规劝别人总是非常简单,抱歉,肖恩。”

“阿姆谢尔·罗斯柴尔德?”

“罗斯柴尔德家族家训,”爱德华多笑笑,接着引用,“生活就像嚼玻璃,你会爱上你血的味道。”

“是创业,创业就像嚼玻璃渣好吗?”他们两个那种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一点,肖恩换了个话题,问他:“马克呢?”

关于马克的话题没有持续多久,肖恩还是重整心情打算去找特洛伊。他挺抗拒做这件事的。他在餐点桌前面,一个不注意就把旁边装饰用的甜酒塔喝掉了好几层,因为他有预感这次谈话会非常艰难,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刚才跟爱德华多在旁边磨了半天嘴皮子。

眼看自己越喝越多,肖恩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得清醒着跟特洛伊谈,至少是看起来清醒。

“你做到了,恭喜你,我的大明星。”肖恩端着白兰地,对特洛伊说道。

特洛伊略微惊讶地转身,看见了肖恩,盈盈地笑意爬上了他蔚蓝色的眼睛,他说:“肖恩,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都没看到你。”

“去洗手间吐了,”肖恩就这么看着特洛伊的眼睛,随口扯了个谎,然后他看见了特洛伊手里的易拉罐,问他:“芬达?”

特洛伊点点头,说:“酒味道太怪了。”

“橙子味?”

“葡萄的。”

“还有吗?”

“就这一罐了,还是希拉特意跑出去买的,怎么,很渴吗?”

“有点。”

特洛伊点点头,喝了一大口芬达,亲了肖恩。

肖恩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情,没注意他就这么亲过来了,惊讶之余忘了推开他,就这么被他灌了一嘴饮料。

“还渴吗?”特洛伊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无辜地看着他。

肖恩舔舔嘴角,心里想,妈蛋现在饮料真是甜到牙酸。

“聊聊吗?典礼结束了之后咱们还没聊过。”肖恩对特洛伊说,大厅的吊灯光打在他身上。

特洛伊点点头,眼睛的蔚蓝色清澈的好像能随着他的动作晃出来,他跟上肖恩,“去我办公室好吗?”

“好。”肖恩答应着他,心里有点愧疚。

等他们到了特洛伊的办公室,肖恩把办公桌上面的之前爱德华多摆乱的原型机都归位,对特洛伊说,“我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

特洛伊捧着自己的芬达,坐在一个独木舟的模型上,长腿缩着,看起来有点乖巧。

肖恩在心里叹口气,祈祷他们接下来的对话不会太难看。

“特洛伊,我希望你能收回给我的股份。”

特洛伊的笑脸冻住了,他没想到肖恩是过来和他谈这个的,他反应了一会儿,然后疑惑地问:“我以为你会高兴的。”

肖恩吸了一口气,说:“我确实高兴,我想谢谢你的尊重,但是我们不能依靠高兴来活着,这个世界不是这么运行的。”

“为什么不?”

“因为我曾经这么生活,但是你看看我是个什么下场。”

“不,我是问你为什么不要我的股份。”

“现在再做转回有点太刻意了,我们得缓和一段时间再说,”肖恩没理会特洛伊的问话,他自顾自地说着,“等到时态稍微缓和一点,才能真正转回,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解决一下不老石内部的资本结构问题。”

“肖恩!”

“到时候,我们可以说,这是你为了规整所有权问题专门抛出来的烟雾弹,资本方也乐意你这么做,他们不会傻到多说什么的。”

“肖恩!”

“——”

“肖恩,我愿意的,我心甘情愿。”

“特洛伊,”肖恩对他笑了一下,有点无可奈何,特洛伊从前从没见过他这样,好像他的闪耀和浪荡都只是外衣,内里早已经千疮百孔,“你只有二十岁。”

“很多人四十岁还没有决断能力,年龄不是问题。”

“但是你依然很年轻,你还没遇见过多少无可奈何,别急着反驳我。”

“可是——”

“实际上你也才十九岁,还有一个月才到你二十岁的生日。”

“可是——”

“特洛伊,”肖恩走了过去,弯下腰好和特洛伊的眼睛对上,他声音那么平静,又温柔,“特洛伊,你的人生一直顺风顺水,你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取的的成就是别人三十岁四十岁甚至一辈子都达不到了,你没遇见过挫折,你见过最可恶的人是咖啡店里把所有巧克力贝果都买走的人,你不知道生活是什么样子,你也不知道人性是个多么多变的东西,过了几年之后,你再回头看现在的想法和决定,你会知道自己现在多么年轻。”

“——”

“这不是你的错,这很正常,所有人年轻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

“所以,”肖恩放柔了声音,诱哄一样地对他说:“把股份收回去,好吗?”

“不好。”任凭肖恩说了这么多,特洛伊的眼睛漂移了几个回合,最终还是坚定下来。

“特洛伊,不要任性。”

“我没任性,”特洛伊有点生气地看着肖恩,他气的时候腮帮子会稍微鼓起来一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你总把我当小孩子。”

“——”

“我已经二十岁了,就算是十九岁,我也是个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我不需要监护人来给我追认。”

“特洛伊,如果你是因为那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肖恩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咬着字,因为他恨他下面要说的话。

“哪件事?”特洛伊疑惑地看向肖恩。

“如果你觉得我和你睡过,我们就有不言而喻的粉红关系或者什么其他罗曼史,你可能理解错了。”

“——”

“我得跟你说,曼哈顿几乎一半的人都和我睡过。”

“——”

“我帮你是因为我没事做,我对你很好是因为我就喜欢对人很好。”

“——”

“我确实挺喜欢你的,但是这不一样,也没那么认真——”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特洛伊打断了肖恩的话。

肖恩看着特洛伊的蓝色眼睛,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他觉得不忍,因为不会有人比他更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伤害的,就是一颗真心。他在心里深呼吸几个回合,最终还是绷住了。

“所以,按照我说的做,好吗?”

“不。”特洛伊有点受伤,眼神几荡,但是还是稳定下来,跟肖恩说不。

“别赌气,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不,我说服不了你,你也说服不了我。”

“特洛伊,”肖恩尝试着表现的更温柔一点,说:“你也得替我想一下,如果你后悔了,我怎么办,我会成为全纽约的笑柄,虽然我现在已经是了。”

“如果我不后悔呢。”

“你总会后悔的,”肖恩嘲讽的笑笑,“当年我出现的时候,马克·扎克伯格把我看的比爱德华多·萨瓦林还重要,而你知道爱德华多对他有多好吗?好到我都惊讶。”

“后悔的不会是我,后悔会是马克·扎克伯格,或者他现在已经后悔了。”

“——”

“肖恩,他们不感谢你为脸书做的事情,他们不珍重你的付出,他们不知道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和热爱。”

“我不是为马克扎克伯格或者爱德华多萨瓦林做的,我是为了脸书,特洛伊。”

特洛伊抬头看他,整个人缩在小木船上,两只手臂耷拉在身旁,看上去特别像一只鹌鹑。

告诉一个年轻人生活是残酷的,是个太费心的事情。如果可以,肖恩也不想每次都替上帝干活,只是如果上帝出手,特洛伊会伤的更重。

“这个谈话到此为止。”肖恩说完了,就离开了办公室。 

特洛伊等了一会,才追着出去喊住了他。

“肖恩,你不能每次都这样。”

“——”

“你也喜欢蔚蓝海岸的对吗?你也喜欢地狱边缘对吗?你知道它们已经会成功,你知道的,你看到了不老石的前景,就像你看到了脸书的一样。”

“——”

“所有人喜欢蔚蓝海岸的原因都是一样的,因为它很自由,这个游戏鼓励远游,鼓励不安分,鼓励四海为家。我们喜欢电影,小说和音乐,不也是因为那里有我们没有的东西但是很想要的东西吗?”

“——”

“既然这样,为什么等它出现的时候那么抗拒它?为什么要一边追求一边沉浸,又一边告诉自己又告诫别人,不能沉迷,告诫自己这些都是假的,这不是很扫兴吗?”

“——”

“如果现实真的像你以为的那么冰冷和不可反抗,那就更不用担心,因为命运总有办法让你不得不清醒,所以,为什么不试一试,至少试一试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感觉的。”

“——”

“大家都一样,善良和穷凶极恶,贫穷和家财万贯,每个人都在追求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每个人都自卑,都无助,都会退让。都遇到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丢过钥匙,丢过雨伞,被背叛,被放弃,但是也没见谁丢了钥匙就永远回不了家,也没见谁丢了雨伞就淋一辈子雨,也没见谁被背叛过被放弃就得孤独一辈子——”

“别说了,”肖恩打断了特洛伊的话,说,“这是我的私事。”说完,他就快步走开,想赶紧离开。

特洛伊追上他,问他:“你不想要股份是因为担心ap-79研究失败公司破产吗?”

“不是,我不想是因为不老石还不够格请我做创始人。”

特洛伊哽住了,他倔强的看着肖恩,说:“你喝酒了,喝了好多酒,我不和你生气。”


怎么会呢,肖恩心想,我觉得我喝的还远远不够,不然我怎么满心都是糟心事。


这章写了很久,之前随手写上的特洛伊,现在越写越喜欢,啊真是漫长的开业典礼,已经持续了五章了,还要至少两章才能写完,本来昨天可以写完这章的,但我弟弟带了好多烤串回来我们还开了一瓶起泡酒,鸡脆骨很好吃,之前没吃过。啊,夏天真好,有烤串和西瓜。

最后,这章特洛伊真是超级苏的,甜度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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