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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办公室装潢古典，还带着殖民地时期建筑的古典和现代美国建筑的简约的双重气质，走廊安静，窗几明亮，阳光从中窗照进来的时候，大半个走廊都沐浴在阳光下面。

罗曼教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待的这对受难的爱情鸟，经过了简短的互相介绍之后，他就又开始了漫长且涵养非常的责难。

“两位，哈佛建校历史很长，所收容学生也都是精英翘楚，天才总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方式，但是像两位这样善于利用学生手册我没遇见过。”

“···”

马克本想张嘴说话，但是坐在他旁边的爱德华多警告性的瞥了他一眼，马克闭嘴了，但是不到三秒钟，他还是难以忍受的开了口，说：“善于利用学生手册不值得被批判，也不能证明我们就只是为了获取学分，事实上，就算我们是直接结婚也不代表我们不能通过一个既定事实为自己获利，这种行为就像去礼品店为人选购礼物，而礼物的赠品正好是自己喜欢的东西。”

马克这一长串话说的流利且快速，难得的是还很好的把握了句子的停顿，让听的人不至于因为快速而损失内容。

爱德华多坐在他身边，一脸“我早知道”。

罗曼教授则面带微笑的坐在沙发椅上看着马克，说道：“你就是没办法停下来是吧。”

马克又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是想了想，还是艰难的停下来，又思索了半天，才冒出来一句：“抱歉，教授。”

罗曼教授托了托眼睛，摇摇头表示没关系，用笔在本子上记下一点东西，说：“我想，事情我们已经都明晰了，现在我们来聊一下你们的基本情况吧——先从这位，萨瓦林先生开始——”

“等等——”马克又开始插了一嘴，说道：“教授，这是我们的个人隐私吧。”

“扎克伯格先生，你如果想要通过结婚来获得学分，就要向别人证明自己的婚姻的真实性和细节，如果你想保留隐私，那你最好选择一个别的方式来通过考试。”

爱德华多用手拍拍马克的左臂，说道：“我没关系的马克——”然后转过头来对教授露出一个笑容，说“我们从哪里开始？”
“不如从你们刚刚认识的时候？”

“well，”爱德华多望着教授，目光却飘远到他身后的花瓶和书架上面，“我们认识时候大概是大一，那一年天气冷的特别早，我们寝室门口总是会有狗狗，基本上算全楼的宠物，看到会喂点吃的给它们，但是有一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发现狗不见了，我担心他们在外面生病，就找了一下，”说道这里的时候，他略带不好意思的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说道：“后来我知道狗狗会自己躲起来——因为我之前没遇到过这么冷，也不知道——呃，我就是那个时候认识马克。”全部说完，他又露出了一个甜蜜蜜的笑容。

昨天旁边的马克完全被爱德华多爆炸的演技震撼到了。

“之前没遇到过这么冷？你住在热带吗？”

“恩，是的，我是巴西人，但我也在迈阿密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大学主修什么专业。”

“经济。”

“你们两个专业不同，不会觉得沟通上有问题吗？”

“还好，我们平时不怎么聊这些的——马克偶尔和我讲一点他的专业，还挺有趣，因为经济学也需要研究心理因素对决策的影响。”

“你们平时多数在聊什么？”

“电影，光晕，有的时候还会做个小软件什么的，我喜欢天文，有时候我们也会聊点科幻。”

“你们相处的时间多吗？”

“还可以，因为我们都另有自己的事情做。”

···

谈话进行下去，爱德华多表现的滴水不漏，他对马克的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然后也会在部分问题上面犯迷糊，偶尔变现出来的含羞和甜蜜又让所有的这些看起来更加的真实。

罗曼教授停下笔，整理了一下手稿，说道：“到这就可以了，你们可以离开了，感谢你们今天下午的时间，再见，两位先生——对了，扎克伯格先生留步，再稍等下。”

 

 

只剩下马克自己面对罗曼教授的时候，他觉得全部的不适合又都燃烧起来的了。

“教授，请问我的学分申请可以通过吗？”

罗曼教授没有看他，只是看着手里的本子，说道：“这次见面只是初步了解情况，我决定下周再面谈一次。”

“为什么不在这周一起谈？”

“因为我需要点时间才能拿到移民局那套测试婚姻真实性的试题。”

“···”马克难得的呆了一下，说道：“感谢您对这件事的重视，教授。”

两个人直接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空格，没人说话，气氛有点尴尬，片刻之后，罗曼教授指了指马克的手，问他：“May I?”

马克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教授补充说道：“戒指——从进门我就看到了，我可以看看吗？”

马克摘下手上的戒指放在教授的手上。

教授拿着戒指，换了几个角度，一边看，一边和马克说话：“新带上的？”

“对的，戒指是后补的。”

“你挑的？”

“不是，是wardo挑的。”深谙说的多错的多的马克和爱德华多走的是两个路线，爱德华多是尽可能补充细节增加可信度，马克则是说的少，不给别人提问的机会。

“你喜欢吗？”

“意义多过喜欢，我们都不是那种ring person或者honeymoon person。”

教授把戒指还给马克，看着马克把手忙脚乱的把戒指带到了错误的手指。他心思转了几转，然后他开口说：“错了。”

“什么？”

罗曼教授笑了一下，说：“带错手指了——再不是ring person也会记得是那个手指吧。”

说完他抬起自己的手做示范，指了指自己无名指。马克眼尖的看见了上面有一圈焦黑的痕迹，像是被什么铁环烫了一下一样。

“扎克伯格先生，你知道为什么戒指要带在无名指上吗？”

马克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并且对他们怎么讨论到这个问题上有点迷茫。

“因为我们祷告的时候，双手会合十，你能很轻易的分开食指，大拇指，中指，无名指，但是想分开无名指就很难，他们很难分开。

“···”

“从一个角度来说，婚姻和祷告一样，只有上帝和自己才知道其中的真的。”

“···”

“扎克伯格先生，你信教吗？”

“不信，但我妈妈信。”

“我之前也不信，因为我也像你这样年轻过，直到我深深的伤害了一个人。”

“···”

“扎克伯格先生，我也曾在你这个年纪过，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尤其是优秀杰出的男孩是什么样的，你太年轻见过的事情太少，没受过什么无可奈何的事情，总认为世界都在手里。”

“···”

“无所畏惧，也就不会尊重，东西都来的太轻易，还没学会珍惜。”

马克愣愣的看着教授，眉头皱着，在想着什么。

罗曼教授回了神，把话题拉回正常的轨道，继续说道：“扎克伯格先生，你知道这戒指是从哪买的？”

“呃——这是wardo买的。”

“是蒂凡尼，蒂凡尼一生系列，一生只能买一次。”

马克有点愣住了。

罗曼教授继续补充：“无论你是怎么看待你们的婚姻的，他是把它当做真正的婚姻来看的。”

马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扎克伯格先生，你可能想要说明你爱他，但是需要和爱的是不一样的，你爱他——那你对他有性渴望吗？”

 

 

 

戒指给马克的震撼完全被罗曼教授说的“性渴望”这个词带来的巨震冲散了，直到马克从罗曼教授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他都还有点懵逼。如果让罗曼教授知道之前给马克说的那些铺垫和说理的语言全部被自己一句辅助说理给搞黄了说不定会让他更加质疑自己的专业。

马克失魂落魄的回了柯克兰，本来约好和爱德华多在柯克兰见面，但是进门之后只看到chris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筹备party（？）相关事宜。

“马克，怎么失魂落魄的？”

“没——wardo呢？”

“达斯汀和比利陶德花了一下午搞了个小装置，可以从贩卖机里偷吃的，刚才他们都出去测试了。”

“又来？”

“又来，很显然上次的警告他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很快，达斯汀他们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wardo和一个女孩，马克认得那个女孩，是达斯汀的女朋友，挺可爱的一个女孩，也能参与部分男孩子的活动，全寝室的人都很喜欢她，比利心直口快，还说过她比马克的前女友艾瑞卡可爱多了这种尴尬话。

Wardo笑得很开心，看的人心里也很开心，他就是有这种本事，能让所有的人都开心起来。

达斯汀一进来就从帽衫的肚子里掏出超级多奇多和袋装软糖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比利拿出电话订了披萨和啤酒的外卖，大家闹哄哄的笑成一团。

大家问马克和爱德华多今天去办公司进程怎么样，马克皱着脸不想回答，说下周还要还要去办公司，答题目之类的，顺便说了罗曼教授的那个移民局测试题目的冷笑话。

然后chris安慰他，说教授说的可能不是笑话，他说的可能是实话。

披萨很快就到了，大家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打趣马克，wardo和那个女孩子吃的都是沙拉，然后又引发了众人的嘲笑。

柯克兰总是这样，相互捅刀，而且从来都不缺题材，达斯汀总有层出不穷的新花样，今天的贩卖机偷东西小装置就是其中一个。

大家都在笑闹，wardo则一边吃东西一边也在笑，灯光打在他脸上，一点阴影都没有，他的笑容总是特别有感染力。

有次他们一起在外面走，过了一会儿wardo忽然说，刚才那个女孩子一定不太高兴。

马克问他为什么。

Wardo回答他说，她刚才看见我眼睛，都没笑。

马克就回答他说，也不是谁看见你的眼睛都会笑。

Wardo就很坚定说，就是会笑，不信你自己看。

马克本来不会被这种事情影响，也自信自己决不会笑，但是看见花朵一脸坚定和骄傲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就笑了，还停不下来。

Wardo还一直追问他，问他是不是这样。马克郁闷的解释自己不是因为看了他的眼睛，但是wardo就是不听。

马克心里想着旧事，眼睛不知道怎么就飘到爱德华多的锁骨上去了，今天爱德华多还是穿了衬衣，外套脱了，领口扣子开了两个，要露不露的。

马克移开眼睛，心想罗曼教授这也太魔性了，眼睛虽然移开了但又飘到wardo的腰上，他的衬衣被收到西裤里，腰细的一手就能揽过来。

马克晃了晃脑袋，希望能把这些烂念头都甩出去，顺便在心里问候罗曼教授是个专职掰弯别人的基佬。

正好这个时候比利问他罗曼教授的人怎么样，课怎么样。

马克就回答他说，罗曼教授是个专职掰弯别人的基佬，课叫弯仔码头。

比利：“···”

达斯汀疑惑的问马克说：“可以说‘基佬’这个词吗？这个不会有点歧视呀？还是说基佬自己说‘基佬’就没关系？但是是不是自己说也是歧视呀···”

看达斯汀还是说个没完，chris当机立断抄起来一块披萨就塞到达斯汀嘴里去了。

达斯汀一边吃还一边质疑chris为什么要给他一块披萨他嘴里的还没吃完，结果披萨喷了出来，喷了女朋友一身，女朋友站起来一跺脚，撒娇说：“你去跟chris结婚去吧。”

达斯汀眼睛一亮，看向chris：“我还有一门课没过···”

女朋友：···

chris：···

chris：“滚。”

马克拿了啤酒，然后默默地进了卧室，心累。

 

晚上睡觉的时候，马克做了梦，梦见他和wardo在图书馆里转悠，他们年纪看起来都比现在大，但是似乎关系不太好，wardo说话冷冰冰的，还叫他‘扎克伯格先生’。

他们在说些什么，争吵着什么，然后马克看见自己推着wardo把他堆到了书架上，掐着他的下巴亲吻他。

梦里wardo对自己说，他才是成功的那一个，他才是哈佛的毕业生，他是肄业。而自己则回答他说，一直想在图书馆毕业爱，没想到主角居然是wardo。

马克有点疑惑，听着梦里马克的说话，觉得很奇怪，有点自大，虽然是自己但是没理由的讨厌他。

Wardo的腰一下一下地撞在书架上，那么柔韧细软的腰，他都不知道揽一下，wardo肯定撞的很疼。

 

第二天早上，马克难得的起晚了，还挂着一对熊猫眼。达斯汀和chris在客厅里面泡麦片吃早饭，看见马克起来了，跟他打了个招呼，问他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马克喝了点达斯汀的牛奶，说：“我梦见和wardo做爱了。”

Chris：···

达斯汀：···

片刻之后，chris给了达斯汀50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