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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许多艰辛之事,但没有不拂晓的夜晚。”

【TSN】Goo-goo eyes 暗恋错觉(七)

梗:这是一个媒体做媒的故事。

哈佛时候两个人没啥事,就是坦荡的朋友关系。但是耐不住媒体瞎写,总是把他们的行为解释为失恋。后来有次突然事件,马克本来都婚礼了上神坛宣誓的时候突然悔婚了。全国的媒体都炸了,按头写他深爱花朵。

他俩本来都不信,但是大众传媒会洗脑。两人的相互试探也让他们确定对方暗恋自己。



(第七章和第六章是连在一起的,建议连在一起看)

转天是个周末,爱德华多在一室温暖的阳光和头痛欲裂的宿醉里醒来,扶着头下楼来的时候正看见马克坐在地毯上喝咖啡。他看见他醒来,很友好地对他说:“你醒了?今天休息,要不要跟我一起清扫纳粹僵尸?”

爱德华多本来还能挺住,但一看见那血肉横飞的屏幕就忍不住捂着嘴去洗手间吐了。

马克闲闲地站在洗手间门口喝着咖啡看他折腾自己。爱德华多把脸从水龙头下拔出来后看见他那悠闲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嘲他说:“你居然还能喝的下去。”

“我见过你更糟的样子,现在真的不算什么,”马克回答着他,一边把咖啡杯递给他,说:“咖啡?”

“谢了,”爱德华多接过了咖啡杯喝了一口,“你还掺了利口酒?”

“我是什么未开化的动物吗?”马克槽了他一句,“是伏特加。”

“你是从什么角度觉得宿醉的我应该继续喝伏特加的?”

“我觉得什么角度下你都不该喝伏特加,因为你和最后真的很难搞。但把事情的所有后果都透彻分析一遍之后再按照自己的喜好瞎选一个这种行事方式不是你的原则吗。”

爱德华多想反驳他来着,但是他想起来了一点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还记得马克一边把他背上二楼一边碎碎念的场景。心想还是让他赢一场吧。

马克把他带到了厨房,中岛台上放着两份华夫饼。马克把其中一盘推到他面前,自己则去冰箱里抱了一桶朗姆酒冰淇淋出来,在自己的盘子里打了两个冰淇淋球。

“喂,我怎么没有?”爱德华多不满地敲敲餐碟。

“我以为你根本不会碰任何含糖或者脂肪的食物,或者直接简称为所有食物?”马克说着打了一个冰淇淋球在他的餐碟里,“我给你华夫饼的时候就没预料到你会真的吃下去,我以为你还会像在大学里那样只是闻闻味道就饱了。”

“人都是会变的,”爱德华多两口就吃完了那个冰淇淋球,吃完之后他跑到冰箱里面挑了一桶巧克力坚果口味的冰淇淋出来,说:“就像你大学的时候也没吃过冰淇淋一样,顺便一说,我真想不到你还能做华夫饼。”

“这有什么难的?”

“所以这是你做的?”

“我做了,”马克把过去式咬得很重,给他展示了一下水池里的失败品,说:“不过这是我在咖啡店买的,还有那两杯咖啡。”

爱德华多把冰淇淋桶放回冷冻室后又在冷藏室里看见了仅存的一点啤酒和伏特加后说:“我看出来了。”

“玩游戏吗?今天休息。”

爱德华多吃掉盘子里最后一口华夫饼,本来想说“我手头上一堆事情没时间可以浪费在游戏上再说你都多大了”,结果话说出口就变成了“无所谓,反正也要等酒店来接我”。

行吧。爱德华多对自己说。反正你回酒店也不过是上面开着视频会议下面把《加利福尼亚永不下雨》的更新追完。

马克在玩的这个游戏很简单,就是操纵人物在丧尸群里杀出一条血路。整个画面极度暴力和血腥。

他俩一人一个手柄占据了沙发的两头。马克的第二个常用角色居然是一个穿着牛仔热裤的惹火小姐姐,爱德华多也不挑直接就选了她,马克都来不及阻止他。

“喂,你还喜欢牛仔热裤?”

“我一般,”马克说着,调整了一下坐姿,说:“但是希莉很喜欢。”

爱德华多在心里埋怨了自己一句。该死,爱德华多萨瓦林,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吗?

他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他只是抱着自己的手柄坐在沙发上等着比赛开始,好像他根本没说什么一样。

“说起来这个,”爱德华多斟酌着用词,说:“你和希莉还好吗?”

“你不用这样,这不是什么需要忌讳的事情,”马克说着熟练地操纵着自己的角色杀死一只又一只的丧尸,“希莉说她还好,但是我们没怎么谈过这件事情。”

“她只是需要时间,她可是被你晾在了神坛上。”

“是,这是让这件事变得更难谈的原因之一。”

“我还没问过你怎么了,我一直觉得落跑新郎新娘之类的都是欠考虑的人才做的,而你一直都知道什么是对的,你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我不是,但我确实做了,”马克说着轻扫掉一排丧尸,说:“我比其他人意外的多,鉴于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是我自己。”

“不,最了解你的人是媒体。”

“还是自媒体,”马克接了他的玩笑,说:“《面具之下》你知道吗?前几天吵得最厉害的那个。”

“‘知道’?我不仅知道,我完完整整的看了三遍了,那个文笔那个煽情程度,主笔不愧是前《环球时报》主编。”

“有一点他们确实说对了。婚礼上一切都很顺利,天气啊,来宾啊,流程啊,包括beast,甚至我站在神坛上看着希莉走过来的时候都在心里感慨‘我真是个幸运的人’,但是宣誓的时候我却说不出话来了,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清楚地知道我犯了错,但是这个瞬间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就是排山倒海一般的惊恐。我从未遇到过这种毫无预兆又斩钉截铁的瞬间,它只有一瞬间,无法捕捉无法溯源,我甚至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毫不夸张的说它颠覆了我对自己的认知。我无从应对,只能离开。我以为海因里希·杜特能帮助我想清楚一点,但他也没有。我只是站在那里等待那种恐慌一点点被人体吸收。”

他这样说着。即使是这样直接的内心剖白都没能改变他的语气,像是他早就习惯了把自己的情感提取出来写在纸上,写在一张张表格上,让它们成为一个可以被解决的问题而不是一团纠缠在心里的线团。

“事实上现在我也没弄清楚了这种感觉的由来,我只是决定听从它。惊恐被吸收之后释放的情绪是绝望,希莉是完美的结婚对象,她符合我的一切标准,我万分确信此生我都不会遇到像她这样好的人了,所以这说明什么?我会孤独终老吗?”他轻扫掉最后一波丧尸,和爱德华多操控的角色会和,两人站在光柱下等待传送到下一局:“说也奇怪,这件事我还没和别人谈起过。”

“我猜这就是知根知底的好处了,”爱德华多放下手柄,说:“你早就见识过对方最糟糕蠢蛋的一面,之后什么事都影响不到你了。”

马克从沙发旁边的柜里里拎出来一堆膨化食品放在他们两个中间,问他:“吃零食吗?”

爱德华多抽了一包欢乐牧场超大包薯片出来,是烟熏羊肉味道的。他还眼尖的看见了一包红腊糖,它就和拐杖糖放在一起。

“我就猜到你会吃红腊糖,”爱德华多看他拿了一根红腊糖之后说:“如果你现在才恐惧自己会孤独终老就说明你人生的前二十几年都过错了,人生就该痛哭绝望。怎么,你还认为自己理应是人生赢家吗?”

“我从来都不是人生赢家,”马克反驳了他一句后接着说:“不过我懂你的意思。你年轻的时候,你觉得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应该的,但是越到后面越觉得一切都是侥幸。”

实际上他们过去就在这件事情吵过架,爱德华多还说过马克那种觉得所有成就都是应该的想法很傲慢。

“我醒来之后总有那么两三分钟的时间是飘忽的,有时候你看得越多反而越觉得人生没有规划,之前FB没搬总部的时候我每周都要抽一两个小时去论坛上看看最新的想法之类的,后来搬到纽约之后我就不干这种事情了。它除了让我认识到世界是一个不可控的沙盘之外毫无益处。”

“六七年之后,你终于理解我当时想说的点。”爱德华多从他手里抽了一根红腊糖走,咬了一口之后说:“Red Vines?你就不能品位好一点吗?”

“你就不能对它平和一点承认它才是正统吗?”

“不好意思,我是Twizzlers person.”

“而媒体居然还说我是那个疯狂的人。”

“对吧?”爱德华多表示非常赞同,说:“他们就是偏见的合集,并且你才是那个整天speech的人,你看就刚才我一共都没说一百个词。”

“说起来这个,你打算怎么应对mardo?”

爱德华多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也偶尔磕一下mardo,只是说:“我觉得非常冒犯,而且希望有机会能填一下性癖之瓶来表达一下我对slash文学的立场。”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把你本人和slash中的你区分开,你要尊重文学创作中的虚拟性。”

“得了吧,你支持就是因为能靠mardo转移IPO的注意力。”

“得了吧,你不支持就是因为你老被写成0。”

“1或0就是个人选择,你怎么敢这样刻板印象?”

“我没刻板印象1或者0,我只是刻板印象了你。”

“你怎么敢这样暗示我肤浅又刻板印象?”

“因为你确实肤浅又刻板印象,从你在Tumblr上的关注就能看出来。”

“我的关注只能说明我很支持slash文学。此外,你怎么敢去黑我Tumblr账号?”

“这需要我黑吗?全美都知道你的Tumblr账号好吗?此外,你敢说你没取关所有ME的画手?”

爱德华多梗着脖子不肯承认,说:“那是巧合!我取关了很多画手,只是刚好都是ME而已!”

你马见他还不承认就摸出了手机给他转发了一个光预警就有三页的乖兔兔人妻文学,说:“来,把这篇从头到尾看一遍,我就承认你是个了不起的自由主义者。”

你马被他怼到无暇关注其他不小心用了自己的Tumblr账号给他分享的文章。你花打开网页之后先注意到的是他的收藏,他惊呼了一声:“你居然在追《以法莲》!!!”

你马:···

怎么?萨瓦林先生你也看过《以法莲》吗?

你花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个,急忙按头看文转移注意。他看完那篇乖兔兔文学后高贵冷艳地回答他说:“他们说的是扎克伯格总的小娇妻,关我南美第一铁A爱德华多萨瓦林什么事?”

你马真没想到看完文之后他居然还能扛住,说:“萨瓦林先生,你每次说话的时候都能听见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你花一脸冷漠,用新加坡英语说:“对不起,英语是我的第二语言,我说什么都没有羞耻心。”

你马:——

你马放下手上的红腊糖给他鼓了鼓掌,说:“萨瓦林先生,你整个人生好像就围绕着‘避开重点’而存在的一样。”

“扎克伯格先生,这总比你整个人生都围绕着‘自我保护’要好得多吧。”

“说我冷漠或者疯狂的人很多,‘自我保护’还真是个新词。”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阻止你去和希莉谈话的?”

他们一句接一句对话。语速越来越快,话就越来越不过脑子。这句话脱口而出后爱德华多就意识到了。

他和马克很久都没见了,很久之前还大吵过一架,彼此都见证过对方最暴躁狼狈的样子。这带来了一种非常合时宜的感觉,让他们即疏离又陌生,也让他们变得更大胆和开放了起来。

“你怎么能肯定不是希莉不愿意谈。”

“因为我不仅认识你,也认识希莉,”爱德华多的语气放轻了,“而且这种事情上女孩子都更坚强一点。”

“是这样吗?”马克没对这件事发表什么意见,转而一脸平静的捅了马蜂窝:“你真的有点性别歧视或者其他什么歧视你知道吗?”

“???”

“我们当时吵得那么厉害也跟你总没耐心听我说话有很大的关系,”你马继续捅,“我敢说我要是个女孩子你会对我耐心得多。”

你花觉得他简直荒谬,反驳他说:“你难道就没有性别歧视吗?你把这问题反过来想想。”

你马想了一会儿,又抽了一根红腊糖咬了一口,说:“那你也不会跟我生气,女孩子都喜欢我。”

你花:——

扎克伯格总,请问您是哪来的自信?还是这问题不是这么反的好吗?

爱德华多简直无力反驳,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活在梦里的人。

“容我反驳一句,”他无力地说,“你好像只有过两个女朋友,而我拥有无数可爱的小姐,她们都疯狂得喜欢我。”

“对,我有过两个女朋友,其中一个很有个性,另一个真的很棒。”

“我的也很可爱,还聪明,还性感。”

“那她们有一个想要跟你结婚吗?提示一下,我有。”

你花:——

这个话题真是他妈的太难聊了。

爱德华多掏出了手机,打开了FB,取关了马克。

来啊,互相伤害啊!

你有本事磕我们俩的cp,我就有本事让cp全BE。

取关之后他还不满足,立刻post了一条动态,写“New life,new beginning.”

发完之后他得意洋洋地看着马克。

马克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瞄见了他手机上的蓝白界面。他打开了自己的主页,一刷新就见到了他的动态。

“Wardo,”马克放下手机喊了他一声,声音居然很温和,却说了一件风马牛不相关的事:“你现在在我家。”

“怎么?”

“全美都知道我家的定位在哪儿,而你post的时候默认附加定位。”

你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啊,”你花持续发出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啊你说这是不是你的诡计是不是你迷惑了我???”

你马:——

这位先生,准确来讲,我是这次行为的受害者好吗?现在我们又得解释一个月你为什么在我家,你又为什么取关了我,还有你那个要命的‘new life,new beginning’。

你花已经有点疯狂了,他站起来在沙发附近原地转了好几圈想要找东西泄愤。他一回头看见了你马手上拎着吃了一半的红腊糖,凑过去嗷呜一口吞掉了它。

你马真是为了他的脑回路折服了。他也气得不行,又抽了一根出来,说:“你是不是有病。”

你花听他还敢反驳,嗷呜一口又把糖给吃了。

你马又拿出来一根,说:“我怕你?你吃多少我有多少。”

你花能是让人在他面前放大话的人,立刻表示:“你有多少我吃多少。”

“我有十几亿你吃吗?”

你花反应了一小会儿,然后气得脸都要狰狞了,一撸袖子就扑上去暴打了你马一顿。

他俩在惹恼对方这事上太势均力敌,所以每次都只能使出同归于尽的招数。



我真的十分想卖个萌,但是太困了,想了一圈不知道说什么。这篇拖得太久了上次写六的时候还觉得很快就能写完所以把大纲里面一段完整的剧情截开了,现在想想就是后悔,真是太后悔了。今天对着文稿思索了一个半小时三个月前的思路。

此外我本来想搞个3000fo的点梗了,但是想到两年前千粉点梗的文都还没写完(对没错就是这篇,这篇其实是18年点梗的产物),所以各位有啥喜欢的梗可以告诉我,我这两天复健的时候写成小短篇(这是唯一能按时完成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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