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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许多艰辛之事,但没有不拂晓的夜晚。”

【原耽】吴克手记(二)

第二章:出世出世,真能出世界谁还当和尚啊


我:“师父,你听见昨晚打雷了没有,好吵啊足足打了一晚上天亮还没消停。”

师父:“吴克啊,那不是打雷,是你卷耳师兄在对天发问,抒发自己对于世间不公道的事情的愤懑和抨击。”

这个时候师尊白衣翩迁长发飘飘的从旁边经过,说道:“涟爰你可真有出息,小卷耳打了一夜呼噜就打了一夜呗,还公道和愤懑。”

师父:“···师父教训的是,涟爰知道了。”

师尊:“有空也多管教管教你的弟子们,一个一个如此蠢笨,就比说上次的那个小黄毛,连发个短信都不会。”

师父:“···师父教训的是,涟爰一定好好管教我的猪仔们,对了师父,上次的那个黄毛不是营养不良,人家那是天生的,名叫鹿鸣,是印度人,人家不发短信是因为人家根本就没有网,并非蠢笨。”

师尊难得的静默了一会,说到:“还是我们政策好。涟爰,你要好好对待人家。”

师父:“师父教训的是,涟爰已经把鹿鸣和卷耳两个外邦来客放在了一起,希望他们能了解到所谓‘四海一家’的淑世情怀。”

师尊:“很好,不过涟爰,师父还有一件事。”

师父:“师父请讲。”

师尊:“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老是把自己的名字当做生命的第一人称,你还没断奶么?”

师父:“···师父教训的是,涟爰受教了,呃,我受教了。”

 

我:“···”

我:“师父,你好像很怕师尊?”

师父:“吴克啊,为师不是怕你师尊,是怕他不开心。”

我:“师父真有心,吴克受教了。”

师父:“对啊,吴克,你要记住,我们寺的寺规第一条就是‘不要惹师尊不开心,师尊惹不开心就是惹全寺人不开心。——吴克,你今日来的这么早做什么?”

我:“师父,我的微积分跟谁学啊?”

师父:“哎呀,为师早就料到了,你来——吴克,你的微积分就跟着鸽子学吧。”

我:“师父你在逗我么?这什么鸽子,这是只猴啊?!!”

师父:“哦,这只猴叫鸽子···看什么看,许你一个人想叫狗就叫狗,叫猫就叫猫,就不许人家猴子叫猫叫狗叫鸽子啦——你三师姐的狗还叫耗子呢。”

我:“三师姐为什么要养狗啊?”

师父:“你三师姐说防狼。”

我:“师父,我们寺好多动物啊。”

师父:“那也比你师尊好,他哪里整个一昆虫大观。”

我:“也是,《动物世界》总比《昆虫生死斗》好,毕竟哺乳类。”

 

师父:“吴克,今天上微积分开心不开心啊?”

我:“不太开心···师父,鸽子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一共做了五十道选择题,鸽子全部都选对了——师父你能给我换个稍微不是那么厉害了么?”

师父:“吴克啊,为师不想打击你,鸽子确实已经是我们寺最低资历了,再低就是你师尊了。”

我:“算了,师父我还是自学吧,毕竟求人不如求己。”

 

我:“师父,为什么我是最晚进寺的,但是我却有十八个师兄,十八个师弟?”

师父:“因为少林有十八罗汉啊。”

我:“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应该有三十六个师兄么?为什么我还能有师弟?”

师父:“哎呀这个你都不懂,这不就是正负对称么?”

我:“那我排第几啊?”

师父:“鸽子怎么教的你呀,连坐标轴都不会,赶明就把你赶到论道台上面去自己悟。”

 

我:“师父,我觉得太过理性的东西不适合我,我还是更喜欢内敛感性一点的东西。”

师父:“说人话。”

我:“师父,理科太难了,我想学文学,尤其是古典文学。”

师父:“你小子是问了一圈发现你师兄们都没有中文系的吧,特别是没有古典文学的吧,别担心,咱们寺一向发展均衡——因为咱们在文学方面有大杀器。”

我:“咦,大杀器?”

师父:“对,学贯中西——师父慢走,吴克想学古典文学,我们寺的老大就是你啦冠绝天下无人能及。”

师尊:“胡闹,虫子都死了,还怎么体罚?难道让为师拿着木板打手板么?”

师父:“咦,师兄们都死啦?哦,怎么能劳烦您动手呢,我一会跟谷风说一下,让他也跟着,您但凡想要体罚就直接对谷风点头就行,连手指都不用动。”

我:“···”

 

师父:“吴克,从你师尊那里回来了?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师父,为什么师尊明明是和尚却还要开医馆。”

师父:“和尚也是要吃饭的呀。”

我:“可是和尚不是讲究不染尘梓么?”

师父:“出世出世,真能出世界谁还当和尚啊。”

 

我:“对了,师父,师尊医馆里面的那个红毛是谁呀?”

师父:“你这孩子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那是你师尊的攻。”

我:“师父瞎小心,他又听不懂中文。”

师父:“谁怕他呀爱听见听见呗,为师是怕你师尊···呃,的虫子。”

我:“师父不是最不爱洋气的那一套的么?怎么跟红毛认识的?”

师父:“这个就说来话长了,那个红毛,啊呸,梵卓先生,因为看不惯你师尊那副‘我们家什么都好你不信来打我呀’的小模样,呃,当然也是你师尊有点过分——所以就跑来踢馆,结果被你师尊拉上了论道台,三天之后下来,他就赶不走了,一直缠着你师尊,说要学中华文化,殷勤的不得了。”

我:“咦,那我怎么之前没见过他?”

师父:“他自己作妖,送花送茶送树送书送琴送玉送房送车,现在医馆后面地下室里面还好几辆敞篷呢。”

我:“后来呢?”

师父:“还有什么后来,你师尊发火就把他赶走了,连死生不复相见都说啦。”

我:“哦”

师父:“哦什么哦,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什么女人心海底针,文人心完爆她,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词就是‘文人风骨’。”

我:“可我觉得师尊做的可以理解啊。”

师父:“你这傻孩子谁说你师尊了。”

 

师父:“吴克,你怎么最近不吵着要去上学了呢?”

我:“没意思,拿了第一要被人说,拿了最后一名也要被人说,就是当中最安全,当时什么都当中了还有什么意思。”

师父:“小小年纪得失心怎么这么重,你应当戒骄戒躁听从本心空旷外物,无乱道心。”

我:“难呀。”

师父:“···”

师父:“吴克,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师父:“吴克,为师发现你最近很有几分了解呀,佛修的不错,你师尊···的虫子就是厉害。”

我:“师父过奖了,不过师父,咱们和尚不是参的禅么?为什么你老是道家的口辞?”

师父:“我哪有?我不就说了这么一两次么?”

我:“你从前打机锋的时候还特别喜欢说‘无量天尊’呢。”

师父(尴尬):“我哪有,不就说了这么···嗯,这么十几次么?···好吧,想当年,为师从前有个姘头在清凉山当道士,为师为了跟他套近乎···他名唤琼华,哎呀真是冰肌玉骨风裳水佩啊。”

师尊飘然无声,长发飘飘:“涟爰,一会早课下了别走,到我医馆来一下,咱们谈谈人生。”

 

师父:“吴克,午饭也不好好吃,想什么呢?”

我:“师父,你知道在师尊那里住着的那个小师兄叫什么么?风姿卓约啊。”

师父:“哦,那个是你柏舟师叔,为师的师兄。”

我:“师叔写字真好看呀,根骨清俊钟灵毓秀。”

师父:“屁,写字好看有什么用除了给小孩当家教还是给人写春联。”

我:“师父,字还是能看的出一个人的风骨的。”

师父:“屁,真这么管用还要测谎仪干嘛。”

师尊:“涟爰,食不言,一会午饭之后别走,来我医馆一下,我们谈谈人生。”

我:“师父,师叔还给我讲书了呢,‘万钟则不辨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为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识穷乏者得我与?’我听不懂师叔就一遍一遍的给我解释,好温柔啊,你说师兄怎么也不觉得烦?那他在想什么呢?”

师父:“屁,他是想你怎么还不会,快要吃饭了饿死了。”

我:“师父,师叔可真好看。”

师父:“看什么看看他能看出三菜一汤么,闭嘴吃饭。”

 

我:“师父,我现在超级崇拜谷风师兄,我觉得他不仅什么都懂,还长的像不用付钱的,我觉得他简直是人生赢家。”

师父:“所以呢?”

我:“所以我打算向师兄学习,多看书,多学习——不过我发现谷风师兄其实没有我想的那么厉害,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幸福——其实我现在这样挺好,慢慢进步不容易出问题。”

师父:“即使你谷风师兄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幸福——他也比你厉害厉害厉害厉害的多的多的多,也比你幸福幸福幸福幸福的多的多的多,少偷懒,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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