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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涉嫌泄露用户隐私，陷入公众信任危机，马克假扮情侣，希望转移公众视线。谁都有CP那种俗俗的大团圆结局，ME三十已过，性格跟大家预期可能不一样，DC也是，ooc预警。和《Love too much》共享一个世界观，有ES线。

Chapter18   你知道春天永远不会消失，就像你知道结冰后水还会流淌

爱德华多低头玩手机的时候，马克踌躇了好久才伸手把他手里的手机拿走。

不知道为什么，马克好像很害怕告诉爱德华多一些坏消息。这个坏消息的范围包涵甚广，从真正的坏消息，像是谁谁谁生病了，休学了，或者爱德华多喜欢的作家患了什么重病，还有一些根本算不上坏消息但会影响爱德华多心情的事情，比如说啤酒太冰或者仅仅就像这次他要拿走他正在玩的手机。

他们来得比较早，这会儿也还没到典礼的时间，他们可以提前在会场里面逛一会儿。

马克把车停到了大厦门口，企业标志牌下面有个年轻人正站着低头玩手机，看见马克把车停到了自己面前，还友好又熟稔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年轻人穿着一个简单的T恤，胸口上还印着‘利维坦’，那是网游‘蔚蓝海岸’里面最酷的一艘船，看起来年轻人也是个游戏迷。

马克和年轻人打了个招呼，然后顺手把钥匙扔给了他，拍拍他的肩膀，就先走了。

爱德华多跟在马克后面，这才反应过来年轻人是泊车先生。

年轻人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眼睛追着他们，探究地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

他表现得挺不动声色的，但是爱德华多还是借着余光和大厦的反光面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他漫不经心地一扫，然后随口开玩笑跟马克说‘你猜，他是认出来咱们俩谁了？’。马克想要回头看，一把被爱德华多挽住手臂。他一下子靠得很近，声音低低的，说：“喂，谁会在讨论八卦的时候回头去看当事人啊。”

马克：··

马克：“幼稚。”

爱德华多选择性地忽略了他这句话，还是挽着他手臂没把手抽回来，接着八卦说泊车先生的品位非常典雅，穿的鞋子是普拉达。马克和爱德华多一样，保持着脸上的表情开始小声说话，因为他们已经进到大厦的大厅里了，说：“你怎么就这么关注别人的鞋？”

“我不是关注别人的鞋，我是关注普拉达。”

“普拉达不就是鞋吗？”马克小声反驳着他。

“普拉达就只是鞋？！”

“那个，可能还有包？”

“就是只是可能还有包？！”

“那个，是个很有品位的牌子？”

“只是很有品位的牌子？！”

“——很受欢迎？”

“只是很受欢迎？！”

马克这下彻底没话了，因为他感觉无论他说什么，爱德华多就是小小声充满怒气地重复一遍给他。

他们到宴会现场的时候，还没有多少人，只有零星的几位金融分析师喝着白兰地，在里面说说笑笑。

看见他们的那一瞬间，爱德华多和马克同时发出了一声小小叹气声。

爱德华多：···

马克：···

他们两个交换了一个探究的眼神。

爱德华多：“——呃，他们太蠢了？”

马克：“他们太烦了。”他说的是肯定句。

他们两个在这里小声说话，那边金融分析师看见了他们。有位穿着浅蓝色西装的先生举杯对他们示意，然后走了过来跟他们搭话。

在他走过来的这几秒的时间里，马克抓紧机会问爱德华多说：“你会关注他的西装吗？”

爱德华多：···

爱德华多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回答他说：“首先，那个不是普拉达，是阿玛尼——蠢蛋都穿阿玛尼；其次，我不关注他，因为他是个蠢蛋。”

马克：···

马克刚想说话，那位穿浅蓝色西装的先生已经过来了，他就转移开话题，跟对方微笑示意。那位先生看到他也非常高兴，隔着老远就开始说：“哦，是扎克伯格先生啊，好久不见——我上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好像还没毕业呢。”

马克：···

那位先生继续补充说道：“哦，说错了，您现在还是没毕业呢。”

马克只好回答他，“您太守旧了，这个玩笑话不知道还要说多少次。”

“不多不多，大概等您拿到学位之后吧。”

马克：···

马克没接这句话，装作不在意地转过头，对那位先生介绍爱德华多，然后把他介绍给爱德华多。

事实上，爱德华多认识他，而且一分钟之前，他还说他是个蠢蛋。

那位先生也认识爱德华多，这个相互介绍并没有阻止了他，他跟爱德华多握过手之后就重新开启了一个话头，说：“对了，马克——我这样叫你没关系吧，前两天我朋友还说，纽约市政又给脸书批了一大块工业用地，还不如给我哈哈哈哈哈哈。”

马克：···

“反正你们也正在倒闭的边缘。”

马克：···

因为金融分析师对话的是马克，爱德华多不能插话，但他又在旁边郁闷得想跳楼。他忍不住从游场侍者的托盘上面拿了一杯白兰地一口喝了，还恨不得把整个盘子都端过来。

等到那位先生离开之后，爱德华多终于找了个机会说话，他问马克：“你怎么不怼他？”

“之前有过，但是好像都伤害不到他。”

“之前？等等，这不是第一次。”

“大概有快十年了吧。”

爱德华多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给他。

“十年？你就让他这么着？你怼我的那些潜力呢？”

“他其实算是和我关系不错的，”马克这么回答着，爱德华多涵养很好，他意义上的翻白眼其实跟抛媚眼差不多，马克有点不知所措，完全没接收到爱德华多的真实蔑视，“他人也挺不错的。”

“···”

“是真的，之前他的一个管家差点被遣返，他跑遍了整个纽约给她找律师，但是人家一问他就说当自己日行一善。”

“口是心非，五十年都没变过的资本方啊——”

“···”

“算了，你看我的吧。”

爱德华多理理自己的西装，身体板直了，又从身边侍者的托盘里面拿过来一杯白兰地，带着马克又下场了。

马克跟着爱德华多，听着他跟自己解释他们看到的每个人的基本信息，而且其中必然有什么老婆出轨或者违规操作这类丑事。

爱德华多经常指着场下的一位先生，问马克有没有印象，只要马克出现一点反应无论是憎恨还是厌烦还是回避甚至只是稍微迟疑一点，他就会拖着马克过去，嘲讽对方一脸。

比如刚才场上有位慈眉善目的老先生，看起来人很好，只是马克知道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好。爱德华多就拉着他，直接挤进了对方的谈话圈，寒暄了两句，爱德华多就问人家‘先生，不知道您月神岛之后，还能不能吃得下牛排’。

然后气氛就凝固起来，那位老先生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他们离开的时候，马克问爱德华多这是怎么回事，爱德华多含蓄地告诉他，说月神岛是个度假的地方，上面是个狩猎场，那位老先生在月神岛上狩猎，反而给猎物逮住了，还差点被杀了。

马克挺不解的，因为感觉这个跟之前爱德华多嘲讽的人罪行等级不太一样。爱德华多叹口气，有点怜惜地看着马克，然后轻声跟他说‘猎物不是动物’。

马克想了个三十秒，才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爱德华多嘲讽的范围也不光是这种罪大恶极的，还有一些说话格外讨嫌的，比如刚才金融分析师那种。

就像，他们在场上遇见一个先生，对方也带着那种嘲讽的微笑对着他们想要嘲讽他们两个，就在他们朝彼此走过去这几微秒的时间里爱德华多抢到了先机，先说了话——他隔着还有两步距离就故作惊讶地问对方：“先生，您的领带颜色真的非常衬您的眼睛，您怎么没把您的帽子也一起带来。”

对方跟马克一样懵，但是反应比马克快多了，他张嘴想转移开话题，但是爱德华多不给他这个机会。

爱德华多又抓住着机会又说：“先生，您真是，您的帽子——就是绿色那顶。”

“···”

“您法式的那顶，我知道您还有很多日式的英式的还有什么德式的，您太太手也太巧了一点。”

马克就这样看着爱德华多把他顶到说不出话来，只能讪讪离去。快乐一点点像是流沙流进瓶子里那样一点点流进马克心里，恶作剧式的，他的内心充盈着这种幼稚的快乐。

 

“我最近买了一个医药股不错——托了你们脸书股价下降的福气。”

“不谢，反正也是会跌回去的。”

 

“萨瓦林先生，老远就看见您在这面看着手机，是担心你们的股价吗？”

“你管我，占用你们家无线网了？”

 

后来还有一些人，推测出了马克和苹果报的合作，也想来谈谈合作的，只是大多说说话虚虚结合，没有一点实际的部分。

马克都想问问爱德华多，是不是学金融什么都不用学只要会吹就行。

爱德华多刚想回答他说，资本方都这样——他其实都已经说出来了。

马克故意截住了他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不好意思，忘了你也是资本方了。

爱德华多当时的表情真的很难形容。

媒体朋友们不太擅长知情识趣这几个字，打发一圈还有一圈，他们大多数是问他们两个的近况，有的问题问得相当隐私。爱德华多还是捡着能回答的都回答了，这些问题他和马克都练习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还有毕竟大家都是要吃饭的，能帮一下就帮一下。被回答了问题的记者一般就直接离开了。

但是有一个姑娘，跟大家都不一样，她问的是过去的事情，她拿着她的粉红小手机，问爱德华多说，“萨瓦林先生，请问您之前诉讼时候，被问到和肖恩·帕克关系的时候，说‘肖恩·帕克是您的爱人，你们两个非常合拍’这是什么意思？帕克先生真的曾经是您的爱人吗？”

这下轮到马克的表情很难形容了。

爱德华多记得那个时候。诉讼时候，小报记者总是追着他挖他和马克的关系，挖他和肖恩的关系，就想问到一个‘不和’的消息，好写进报纸里。他其实挺抗拒回答这种问题的。那天又被问到之后，他就恶作剧一样这么说了出来。当时采访他的记者非常震惊，追问他‘是真的吗？萨瓦林先生？’，然后他微笑着说‘当然不是’。

那个记者当时的表情他还记得。

他们刚才巡场几乎把整个场都转了一圈，爱德华多就这么端着他那杯白兰地用炮火喷了整场。其实说‘那杯’也不太对，因为他喝了好几轮的白兰地，这会都有点醉了。

看到爱德华多大杀四方，马克心里终于放心下去，因为从大学时候，马克就挺抗拒告诉爱德华多坏消息的，说的更直接一点，他有点怕爱德华多。

他们大学时候，有次打发时间在寝室看了一部电影，《天使之城》，常规爱情片，他们两个都看得昏昏欲睡，后来爱德华多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走之前跟马克说，如果他看完了就把结局告诉他，因为他不看结局会很不舒服。

马克本来不想看的，他时间很紧，桌子上堆着一堆作业。但是那天下午他太累了，也没什么精神，就窝在沙发上，把片子看完了。

隔天他们吃饭的时候，爱德华多随口问起来那部片子的结尾是什么。

悲剧。

“哦，是HE。”

爱德华多又问他后面的剧情。

糟糕透了，天使爱上了人，天使堕落，但是人第二天就出车祸死了。

“还不错，男主其实是个天使，他爱上了女主，他堕落之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爱德华多体会了一下，说，感觉这个片子没什么特别的。

这个片子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但是结局还不错对吧。马克这么问他。

对，结局还不错，他们在一起。爱德华多这么回答他。

“马克，《廊桥遗梦》你有看过吗？”

悲剧。

“20年的挣扎之后，男主和女主还是在一起了。”

“《乌鸦》？”

悲剧。

“男主成功复仇，然后平静快乐的生活下去了。”

“《拯救大兵瑞恩》？”

连看都没看过。

“所有人都活下来了，瑞恩也被成功营救了。”

咱们的电影产业也太喜欢大团圆结局一点了。爱德华多这么说着。

对——你知道春天永远不会消失，就像你知道结冰后还会流淌。（天使之城的台词）马克这么回答他。

该死！

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已经快到典礼的时间了，大多数来宾已经到齐了，他们两个也开始找位置。爱德华多正在心里唱‘今天打听消息的氛围已经完全被他破坏了’，马克忽然拍了他一下。

“爱德华多，你刚才说蠢蛋都穿阿玛尼，对吗？”

爱德华多一回头，看见肖恩穿着一身骚包突破天际的阿玛尼。

爱德华多：···

马克拍拍他的肩膀，说，既然你们两个lover已经见面了，我就给你们两个点时间单独相处。

爱德华多：···

肖恩：···

肖恩：“——马克是不是疯了？”

最近在看一个美剧《小律师大作为》，双男主，两个男主都很可爱。虽然名字很俗，但是在我心里是和破产姐妹一个等级的剧，每个人都很可爱（除了男主前女友我很不喜欢她），推荐大家心情不好或者消磨时间时候看。背景很精良，案子琐碎但是很新，对考研理解美国司法体系也有一定帮助（胡说你就是想看剧）

是《Franklin& Bash》，以两个男主的名字命名的，也被翻译成《小律师不简单》，跟哈维他们不太一样，风格比较轻松，台词真的很棒，尤其是主演，太有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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